我是快乐的小熊软糖

爬墙快 产粮慢 无敌混邪

cp是世纪第一好的卷卷哒哒哒

【MHA/轰出】The Little Prince


※几百年没写轰出

※ooc小王子paro,有出入

※谢谢

————

  绿谷出久飞机失事后掉落在沙漠上,等他醒过来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笑是他活了下来,虽受了些伤但都不碍事,至少因为飞机上没有携带别的乘客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他拖着崴了的脚走了很远又在天黑之前返了回来,这让他确定了这里在他能到达的范围之内是没有绿洲的。但他的水壶里还有能支持他度过接下来一周的水,背包里也还有粮食不至于让他饥饿过度死去。

  绿谷出久觉得他最优秀的特点就是心大,想到上面那些便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在飞机的阴影下面靠在机架上闭上眼笑起来,竟有了些睡意。

  但并不值得他一直这么乐观下去也是真的。

  如果他只是一味守株待兔等待路过的商队来搭救他的话,一个星期的量的水源和并不充裕的食物显然是撑不到那个时候的,那时候就算绿谷出久眼前出现了海市蜃楼他也未必有那个力气站起来了。

  所以只有去找找他心爱的飞机摔坏了哪个地方,但这时候他又有些想问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发目明一起带来,这种飞机引擎的问题在他这种半吊子的机械师手上只会越来越糟糕。虽然这么说,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胡乱地给死马塞一嘴药了。

  绿谷出久打着手电在巨大的引擎前晃了晃,用扳手敲了敲铁皮发出沉重又空洞的声音,决定他如果有命回了营地一定重新修这门课程。

  他挠了挠头,向空旷的地方走了几步躺在了沙漠里。白天时太阳将沙粒晒得滚烫,夜晚却是用温暖来形容了,隔着衣服的温度让他想到了他在冬季里的壁炉旁搭着毛毯睡着的时候,这莫名地有些让他发笑。

  他揉了揉鼻子盯着天空。因为在沙漠中的缘故头顶上的苍穹似乎与他之前看过的都不一样,怎的说,更亮更柔和更像能够包容人们可见的又或是不可见的一切。这是他抛去生死后所唯一想感谢这场事故的奇迹,就算比不得他的发小在拿到毕业飞行比赛第一名时兴奋的心情——

  嘿,那又怎样呢。有这一大堆占时性的“废铜烂铁”和一大片沙漠一大片天空,连猪排饭都能暂且放一放呢!

  绿谷出久嘿嘿笑了闭上眼吹起了口哨,竟有些自在的感觉,反而不像深陷困境的遇难者了,倒像是发现了新鲜的地方的——遇难者。绿谷出久不免又笑了两声,躺在温暖的沙上来去滚了两圈,闭上眼睡了。

  

  “请问…您能帮我画一只羊吗…?”

  绿谷出久睡得不深,听见这微小却富有活力的声音登时醒了,从地上翻身而起,后背不知道是热出的还是吓出的汗水弄的他有些不太舒服。空气开始燥热起来了,附近最高的沙丘上方的天空已经泛出了银边,但仔细看看又能看到星星。

  这是他坠机后的第一个黎明。

  “请问您能…帮我画一只羊吗?”

  飞行员又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如果说第一次是惊吓那么这一次就是惊奇了。他搓了搓脸,又搓了搓眼睛四下寻找着声音的发出者。心说也会有人和他一样倒霉地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绿谷出久找到了这个稚嫩声音的主人。

  一个小人儿,红白相间的头发一直垂到眼前柔顺地垂在脸颊两侧,异色的双眸仿佛发着光地看着他,有星辰掉落了进去一般。绿谷出久虽然不觉得这样算得上礼貌的行为,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小人儿的左脸的烫伤——突兀又微妙的和谐的伤疤。

 绿谷出久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和小人儿对视: “抱歉你说什么?”

  “请您…给我画一只羊!”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绿谷出久立起身挠了挠头发,一瘸一拐地向机舱走去,从背包里翻出了纸和笔。他停在破烂的飞机面前,回头看向那个不到他腰部的小人儿——无边无际的背景衬得他更加的单薄。

  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两个人没有计划的相遇的几率有多大?绿谷出久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大概就像经历了大风暴的渔船看到岸边灯塔的几率,就像冬天里的土壤里钻出夏蝉的几率,就像他彻底放弃猪排饭的几率?

  小孩子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从地下来或是从天上来对绿谷出久来说似乎没有什么非要去追究的理由,他只惊奇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遇和自己对这种相遇的接受能力。

  绿谷出久走到小孩子面前盘腿坐下,仰头看着小孩子:“一只羊对吗…?”

  小孩子抿起嘴点点头。

  绿谷出久转着笔想了一会,他画过最多的东西就是线路图和树状图,像这样哄小孩子的东西似乎在进入学校之后就没再继续过。他把目光从有些皱的白纸上转移到小孩身上,他看起来的确只是个孩子,但他并不像绿谷出久那样失事或者迷路的样子,也没有半点疲乏、饥渴、惧怕的样子——

  小孩见绿谷出久半天没有什么动作,便抬起头看他,结果两人就这么撞上了视线,小孩歪了歪头,这个动作给他有些略显得冷漠的表情平添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绿谷出久挠挠头,便提笔画了起来,不一会就停笔拿起来看了一会,心说畸形二字。本来想再画一次的绿谷出久却看到小孩期待的眼神,只能妥协似的将纸递给小孩,惴惴不安地问到:“这样吗?”

  小孩沉默地盯着纸,不言不语的气氛让绿谷出久想到了他受处分时老师的片刻思考的时间,那样的氛围让绿谷出久不免觉得像法庭里那些宣判死刑之前的死寂,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但绿谷出久喘了一口气:“不喜欢吗?”

  心里却问:难不成已经畸形到不成样子了?

  小孩把纸放下依旧沉默地看着他,抿嘴似乎又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绿谷出久终于将小孩的面貌看了清楚——

  可爱。

  当时绿谷出久是用这个词来形容小孩的。他很少用这个词,他身边受过夸赞的大多只有帅气和温柔,但可爱二字真的用得极少。

  “我住的地方非常小,这只羊太大啦…”

  句末下意识拖长了尾音,这让绿谷出久之前的些许担忧都嘿嘿地笑了出来。

  “好吧,可爱的小孩…”绿谷出久重新拿回了纸,顺便抬手拍了拍小孩,顿了会儿才继续说,“那就小一点吧。”

  来回几次绿谷出久一直不停地在缩小那只四条腿的动物的占地面积,等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只羊究竟有没有小一点,只觉得比第一次画的还要畸形些了。但小孩确实是充满诚意地道了谢并满意地收下了这只有点畸形的小羊,在绿谷出久的身边坐了下来,不时心满意足地看着纸上的小羊,似乎越看越欢喜似的。

  就这样。

  绿谷出久认识了叫做轰焦冻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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