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快乐的小熊软糖

爬墙快 产粮慢 无敌混邪

cp是世纪第一好的卷卷哒哒哒

【GS/卷二】是集合x

“产粮一时爽,再看火葬场。”

——————————

1.

    她似乎并没有睡多久就醒了。伸手去探旁边的位置,虽然因为被捂得严实所以被窝里的热乎气没有散开,但空落落的床铺还是让她登时清醒了。

  她坐起来拉开灯,咔擦一声黄晕的灯光就铺满了房间。她往他睡的位置挪了挪躺下,发着呆。夜里的风往没有关好窗的屋里吹,再顺着没有弄平整的皱褶吹进被子里,她动了动,一边相互摩擦着双脚一边打了个哈欠。

  白木门响了一声被打开,他穿着睡衣戴着眼镜看她盯着自己愣了会无奈地笑了,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怎么了?没睡着?”

  她把手伸出被子捏住他另一只手,转着带在无名指上的指环:

  “就…突然醒了。”

  “刚刚去被我爹叫着去了,谈上个月做的些生意…顺便下了两盘棋。” 

  她笑:“我这儿还没问你呢。”

  “也不是什么非不能说的事。”

  “下棋赢了不成?”

  “赢了呀。”

  “这么厉害?”

  “那是和你比就降低了些水平,和爹比怎么说阿谀奉承也用不上。”

  “那你平常没见得让我两局。”

  “这前几次不都是给你放水呢。”

  “…你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地和我下一盘我才知道你到底是阿谀奉承还是举步维艰。”

  “好好好——那就明天好吧?”

  “那说定了。”

  他看着她笑嘻嘻的脸,笑了几声把她的头发理顺,起身走到窗边合上窗再回到床上把转过身的她搂在怀里。她悄咪咪地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味里混杂着些k老爷的茶味。她把手搭在他腰上,蹭了蹭他的胸口,意味不明地从嗓子里冒出一点声音。

  他像安慰孩子那样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关灯了?”

  “晚安…阿卷。”

  “…晚安。”


2.

 卷少爷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挂在空中许久的月亮,心想又很晚了。手中拎着给二二带的零食糕点,倒不是有多缺,就算家里也会做些小点,随手带回去她爱吃的东西早已成了习惯。略急的拦下街上为数不多的黄包车,熟练的报了地名,嘱咐车夫尽量快点。他不爱在外应酬,可是偶尔也有不得已,靠在椅背,心里默默记挂着家中的人,这么晚了,她别还在等他。

  到了大院门口,将钱递给车夫,随口说了句不用找了,便急急拎了东西下了车,开门穿过前院和大厅,向两人的卧房走去,在看见房间依旧亮着灯时心里一暖,脚下的步子也就更快了些,轻轻推开门,发现二二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却已经睡着了。卷少爷看着她,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却又心疼她,便悄悄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向床那边走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被抱在怀中的二二轻轻蹭了蹭,倒是没醒,迷糊之间软软的叫了他的名字:“阿卷…”他微微低头,怕吵醒她,却还是低低的回了句:“二二,我在。”他的小姑娘似乎笑了:“晚了,睡觉。”他将人抱到床上,小心的放下,盖好被子,转身吹了灯,自己也躺了上去。撑着头借着月光看二二的睡颜,心里满足的快要溢出来。在小姑娘额角印下一吻,悄声说了句晚安,向二二那边挪了挪,将人圈进怀里,安稳的睡去。


3.(.....)

  她一直让他带着她一起去跑外务,虽然总是担心她中暑一直没答应但拗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几天也都是在茶馆和餐馆里谈生意,而且她着实也是在家里憋得慌,他也只好揉了揉她脑袋答应了。

  第二天趁着太阳还没有太晒,卷少爷就把她拎了出来。两人坐在临江的茶楼上,楼下偶尔传来悠长的叫卖声,和江水东流的声音与风和在一起向远方淌去。

  她喝了口茶,捏起盘里的糕点吃。兴许是没有睡醒,她一直微微皱着眉低垂着头,偶尔抬起头看着楼外的江水发呆。

  “靠着我肩膀再睡会?”

  她摆摆手,将手里的糕点吃掉:

  “我刚刚看见黄包车里下来个人儿,估摸着是要和你谈生意的那位。怕是过了睡回笼觉的时候了。”

  他给她续了茶,揉揉她的脑袋。

  他们听见皮鞋踩着木梯上楼的声音之后站了起来。男人看见她愣了愣,想来应该是还没有见过和男人们一起谈生意的女儿家,她也只是笑。卷少爷倒是放心,偶尔看看她大多都是勾着嘴角笑着,但到了时候总能说出些中肯的建议,让对面的人动摇几分,这让卷少爷轻松不少。

  等男人走了,她长呼了一口气,喝尽了那杯茶:

  “胡说八道也能把这人给说动了。”

  他抬起手笑揉她的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二这么能干的?”

  “哪能啊,主要是老师教得好。”她从脸上拿下他的手,笑着说。

  下午阵两人回到家里在书房坐着,他在歇息的时候过一会便会叹一句“我家媳妇怎么能干啊。”

  她看了他眼,将灌好墨的钢笔撇着嘴递给他:

  “先生你可别吵了,早些把这几页账本批完早些去吃饭吧。”

  他接过钢笔点头说了几声是,低头批账目去了。

  天气实在是热。热气无孔不入地往皮肤里钻,每次稍微动一下就觉得黏腻,呼出来的气都是温热的,房间中央放的一盆子冰也化成了一盆子水,她捏了捏书似乎是被手上的汗给浸湿了。

  他盖上笔帽,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把她从旁边的座位上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脑袋往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倒是习以为常地抬手摸他的脑袋,再拍拍他那撮翘起来的头发:

  “批完了?”

  “嗯。”

  他恶作剧地按住她的腰往自己面前靠,看着面前小姑娘的脸慢悠悠地爬上一抹红。她生得并不白,但是在家里憋的久了倒是养出了和其他小姐们用了膏霜之后一样的肤色,看起来那片红像是院子池塘里的白荷花尖上娇嫩的颜色。

  他们俩对视了会。最后她咬了咬下唇,抬起手将他额前的刘海抹上去对着露出来的额头俯下身。他搂着她腰的手顿了顿,她并不是那种主动的人,平常那事儿也是半推半就,总觉得这孩子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她做了这样的事想来是用了九分的气力。卷少爷心下有些好笑又觉得他的小姑娘怎么这般讨人喜欢。

  他觉着她似乎是要起身,索性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抬了些头吻了上去。

  天实在是太热了。

  他放过了她,握着她温热的手,看她红得发烫的耳尖,压下了些念头,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嗯…先,去吃饭吧?”

  她捏着他的衣襟,低垂着头,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分:

  “……没关系的。”

  他愣了下,伸手抱住了她,头压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过了会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才拍拍她的后背,笑叹了口气:

  “好啦…先去吃完饭吧……晚上再说,乖。”


4.

夏夜多少有些闷热,可是卷少爷也不想让两人睡在凉亭,怕感冒,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室内放上一盆冰,让气温降一降。
  二二坐在床边翘着脚晃悠,看着卷在桌前看书,皱着眉嘟了嘴:“阿卷…”他放下书回头看她,轻轻笑开,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怎么了二二?”“该睡觉了。”他想了想,走到她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发:“二二先睡好不好?”“不好,阿卷你睡的太晚了。”二二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卷少爷眨眨眼睛,他习惯了晚睡,这会儿还真没什么睡意。“阿卷!睡觉。”顺手抓了他的呆毛。呼,看来是相当不满了。将二二的手小心翼翼从自己呆毛上拿来,点头笑了:“好,就睡。”
  转身熄了灯,看二二爬上了床,开心的拍了拍身边。他走过去也上了床,亲亲她的额头:“睡吧二二,做个好梦。”他的小姑娘乖乖的躺下,闭着一只眼睛看他:“我已经闭上一只眼睛了,你说一句晚安我就闭上另一只眼睛啦。”一边心动于自家二二的可爱,一边笑着吻了她的眼睛:“晚安,我的二二。”看着姑娘笑着闭眼,他也往她身边蹭了蹭,将人搂在怀里
  今晚一定是个好梦。


5.(这是关于卷毛的本体x)

 她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闭着眼睛在伸出手床上摸了一圈,若枕边人还在就会握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若是不在也就只是清醒一下接着睡。

  被窝里依旧是暖的,要么是人在被窝里要么是刚离开被子不久,手里毛茸茸的东西刮着手心痒痒的却也舒服,她准备再睡会。

  毛茸茸…

  毛茸茸?

  她清醒了大半,半睁开眼睛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摊开摆在脸前,当真是毛茸茸的一团灰黑色的…毛线团…?

  应该是他身上的衣服掉下的毛球。

  如果不是这玩意睁开了那个相当于眼睛的东西的话。

  大脑停止思考了几秒钟,本着妖怪也是命的思想忍住把这团小东西扔出去的下意识动作,把它放在了枕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脚伸到床外去够鞋子在地面上踩稳,接着去够另一只。她动了动,让整个上半身都顺着床单滑下床。

  毛线团只是看着她动作的全过程。

  她也死死地盯着毛线团,像是害怕那双看起来挺可爱的“眼睛”搞了半天是闻肉味儿的鼻子,这怕是就得一命呜呼了。

  她咽了咽口水,蹲在床边慢慢地朝门口移动。心想着先找到阿卷再说。然后把脚伸到最长,整个人都靠着门蹲着了。打开的窗户吹起日历,第一张就是用红色标注的周日16号,散发出油墨和纸张的味道。

  “咪?”

  ……这还会叫的啊!?

  “这不是少爷?”

  “…匿管家你别趁着老爷不在唬我。”

  “哪能啊。”管家笑着摆了摆手,用一根手指头揉了揉她脑袋顶上的毛线团,“这的确是少爷。”

  “……”

  “返祖了而已。”

  “咪。”

  我返你母亲上数十八代的祖。

  最终她认了,顶着这团毛线团整天就坐在亭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在现在这个卷少爷不会一直吵嚷,清静归清静,就是习惯了他三两分钟就能拉着她从天聊到地的对话,现在只留她一个有嘴能说那些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的终究是不舒服。

  她也不是没有看过一两本奇谈怪论,就是发生在自己手边眼前还不能接受的这么快。况且一个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的人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成了比巴掌还小的团子?想不明白。反正她是不信管家说的那套返祖说。

  她深吸了口气又叹出来。

  毛线团动了动,从她的头上蹦下来,在桌上咕噜噜地滚了两圈被她顺手逮了回来,左右晃了晃然后又跳到她的指缝间颇为乖巧地蹭了蹭,像是安慰。

  她愣了下,然后笑了声用两根手指搓了搓卷少爷。

  “好啦,我们回去。”

  团子叫了声沿着她的手臂往脑袋上跳,是重心不稳还是怎的滚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掉进了茶杯里激起一朵水花。她吓得将茶杯打翻在地,陶瓷应声而碎,茶水流了一地,几滴溅在了她的小腿上。

  “阿…阿卷?”她弯下身子,去那滩水上找团子。

  “叽。”灰黑色的东西晃了晃,睁开“眼睛”,体积比那时候小了不只一半。

  ……!?

  “这是缩水了。”管家把茶杯渣子丢掉,端给她一杯新茶,“就是太太你用惯了那盏杯子,换了不会不习惯?”

  手里的团子晃了晃:“叽。”

  我要骂人了。

  晚上她撕掉日历之后走到床边躺下拍了拍床,将被吹干的团子放在枕头上,捏了捏团子:“睡吧。晚安。”

  毛线团往她这跳了跳,挨着她的脸蹭蹭:“咪。”

  

    她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闭着眼睛在伸出手床上摸了一圈,若枕边人还在就会握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若是不在也就只是清醒一下接着睡。

  今天是前者。

  “今天不是团子了?”

 卷少爷没答话沉默了会,抬手揉她的脑袋笑:“团子是什么?”

  她睁开眼从被窝里拿出手捏他的脸:“你昨天分明是变成了这么小一块的团子,还不认。”

  卷少爷倒是认真想了想,然后笑起来:“我们昨天不是带着小棉玩了一天?你怕是还在梦里呢。”

  她撑起半身眯着眼睛往门口挂着的日历看过去,红彤彤的16号周六放在那晃眼的很。

  啊…应该是做梦了。

  她重新躺会去把脸埋在他怀里:“莫约是吧…”

  等天气稍微阴凉了些,两人带着小棉去了凉亭坐着。她看着卷少爷拿着糕点逗着小棉笑,端起茶杯正想着抿一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杯子换了?”

  “你昨天抱着小棉的时候不小心将它拂下去碎了。”他把手上的糕点递给小棉,“不喜欢现在这个就再差人去买个?”

  她笑着摇摇脑袋:“不,这个挺好的。”


6.(请联动下篇)

 卷少爷在床上不住的翻腾,已经快到早晨,却还没有丝毫睡意,伸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忍不住皱着眉叹了口气,早已不习惯一人独眠。他干脆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过外衣披在身上,向书桌前走去,点灯,铺纸,砚墨,执起笔,在纸上画一朵荷花,嘴角勾起。他家的小姑娘断文识字或许稍欠一些,画画却极好,笔下之物皆是栩栩如生,引得他也来了兴致,跟着二二学绘画。师徒关系翻了过来,他曾执着女孩的手教她写字,而今她则抓着他的手画下一片花瓣。老师是个称职的老师,学生却有些心猿意马,舍不得自己小姑娘累着就干脆将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轻蹭蹭她的颈窝,到了最后纸上一片歪七扭八。卷少爷将笔放在一边,看着被二二调教的还算看的过去的线条,眯起了眼睛。想她。
  坐在桌前慢慢品着茶的卷少爷心里早已不耐烦,若不是无法推脱,他又怎么舍得自己家里的两个小姑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想归想,来都来了,事总得办好,面上不露半分,心却早已飞回家中。商谈在卷少爷标准的微笑中结束,任务总算完成了。按照惯例无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商业互吹,却偏偏主人家热情洋溢得邀请共进晚餐,不好拒绝的卷少爷只好点头,心里悄咪咪骂了个遍,正因如此,也就没看见那人笑的诡异。晚饭被主人安排了座位,刚落座身边便出现了一位女子,主人骄傲的介绍是他的千金,卷点了点头,却听主人家居然有意撮合,这才抬头看了眼那名女子。她一直有些羞赫的笑着,团扇半遮着面,卷报以礼貌的微笑,而后圆了过去,被婉言拒绝的主人家也再未提及此事。卷轻轻笑开,想起二二的笑脸,纵使女子再好,又怎及她分毫。
  接下来的几天还有些事宜需要商谈,依旧睡不踏实的卷干脆起来写信,洋洋洒洒几页之后,才觉天已透亮。大早就把信寄走之后,才去继续自己的工作。让人开心的是接下来几天都很顺利,主人家倒也大度,没将撮合不成这事放在心上,很快,到了卷少爷该回家的日子。将二二临出门前给他包绿豆糕盒子的手帕洗净,叠好,把给两人买的新鲜的小玩意儿包在其中,小心的放进包里,最后将桌子上二二和小绵寄来的信按照折痕叠好,放在最上面,坐上了车。
  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长舒了口气,伸手推开门,向里屋走去。二二和小绵坐在凉亭说着什么,他轻轻的笑了,空了几天的心顿时满了。小绵先看见了他,张着小手喊着爹爹一路小跑,二二也回了头,看着自家闺女,卷少爷连忙跑了几步接住扑来的小丫头,将她抱起来,眉眼间皆是笑意。想我了没?卷一手抱着她,一手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小家伙狠狠的点了点头:“想了!”“有多想啊?”“有这————么想!”小绵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卷亲了口她:“小绵先去找匿名名玩好不好?”小家伙看看走来的二二,点头。卷将她放下来,小家伙就跑着玩去了。他看着二二,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熟悉的感觉让他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想我没?”二二开了口,“想了。”“有多想?”“整个宇宙那么想。”“真贫。”她笑着捶了他一下,卷噗嗤笑开“夫人教的好呀。”他的小姑娘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阿卷,欢迎回来。”他抱着二二,满足的叹息:“我回来了。”


7.(这里联动上篇)

  卷少爷推脱不了这单外省的务作还是收拾了行李出了远门,走前捧着她脸一直说要早点睡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絮叨了几遍才上了火车。

  平常着喜欢拉着她聊哪家的男人又打了媳妇、谁家的女人跟着谁跑了、隔壁家的黄花大闺女二十有八还是没人要怕是得一个人待一辈子的贵妇们今个却又都消停了下来,看了她也就是看了顶多笑笑然后急匆匆地离开,她也是捡了一个清静便宜,拿着本他以前无意提过的书坐在窗边也权当没有听到“卷家男人怕是跟着外省的富贵千金跑了”这些话。

  怎么可能。

  她在心里笑。

  不是说对自己哪方面自信,或是说有什么不得了的技术在手能让这位外人看起来花花肠子的卷少爷栓在身边。是对他放心,打心底的,什么理由都没有。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绵绵想爹爹了?”她揉小女儿的头发,“你多想想他他就回来啦。”

  “那我就使劲使劲地想!”

  她笑出来站起来将窗户打开敞风,将薄被盖在小棉的肚子上:“我和绵绵一起想好吧?”

  “好!”

  互相道了晚安将房间门合拢,再披着外套慢吞吞地走向书房。她摸到开关咔哒一声,坐在书桌面前敲敲木质的桌面。她想起小棉说的话突然嘴角带起了笑。

  从柜子里拿出他的钢笔,摆开红条竖格的信纸。说实在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写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唯一不一样的无非就是身边少了一个人。潦草的字迹铺满了信纸之后,她收了笔决定明早再来叫匿管家替她寄出去。

  

  小棉不知怎的起得早,躺在她床上里不安分地动着像个小猴子。等她搂住小棉懒懒地叫她歇会的之后,小棉沉默了会伸手拨弄她的头发:

  “昨天我想了爹爹好久,想到我都睡着了。我还梦见爹爹了。”

  “…梦见什么了?”

  “爹爹提着糕点回来了,还带我去河对岸玩去。”

  “好玩吗?”

  小棉嘟着嘴摇头说忘记了,放开了她的头发。她看着小棉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撑起上半身,把女孩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想给爹爹写信吗?”

  看着小棉稚嫩的字扭扭歪歪地写在格子里,这她想起了她最初跟着卷少爷学东西的时候写的那些狗扒——前几天在书里翻到了她最开始写的几篇字,不好看却被他藏着,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好了!”

  小棉抬起头朝她笑,还在她发呆的时候还将两张纸放进了信封里。她说好,在柜里取来胶水黏上信口,正打算抱着小棉去找匿管家,门却被敲响了两声打开。

  “有少爷的信。”

  小棉跳下椅子接过白色纸皮的信大声说了谢谢又兴冲冲地跑回来爬上椅子。她叫住准备离开的管家,拿着信递给他:

  “辛苦了。”

  “不打紧。”

  她走回去坐到女儿旁边:“你爹爹写什么了呀。”

  “写了很多!”小棉将手上看过的信纸给她,继续乐滋滋地看。小棉到底是个小孩,他估计着就只有她一个人读估计也没想这么多,小棉时不时抬头指着一个字问她,也算是知道了后面都写了些什么。

  沉默了很久的蝉声响了起来,还有它待的那片树叶的震颤。小棉晃着双腿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拉拉她的衣袖:“万一匿名名把信投进了那个绿皮邮筒里怎么办。”

  “怎么了?”

  “我老是觉得把信放在那里比放在邮局里慢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小棉喘了一口气,“很多很多。”

  “是吗。”她弯起眼睛笑起来,“那一定不会被放进邮筒里的。”

  “娘和匿名名说了吗?”

  “说了呀。”

 

  【还有一星期我便回来了,若是期间没有收到两位小姑娘寄来的信该是一个遗憾。】

  【不知道二二是不是和我走之前一样挑着夜灯看书?害你和我一样沾染了熬夜的毛病真是惭愧,还是戒了的好。等我回来的时候记得拉着我一起早些睡了。最近天热也别在外面晒,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也行。也不要老是进厨房闷着。偶尔带着小棉去河边坐坐船喂喂水里的鱼也好,那边凉快。】

  【说回来小棉身体好些没?出门时道别带着鼻音应该是夜里蹬被子吹凉了风,若是没有好转便带她去柳医堂去,老先生人很好不会胡乱开方子大可放心。记得给小姑娘买一小块麦芽糖解解药苦。还有别让她识字练字的功课耽误着,女孩子总要有本事才好。】 

  【最近总是起得很早,跟着马队看了很多地方,虽说是累却也有趣。看到了很多可以驻足观望的好风景,要是以后有了空闲的时间想将你们两位小姑娘带着来看看。一家茶馆中的糕点和红茶虽然粗陋但是也不比家里的精茶差,想来也应和你的口味。小棉可以吃那家的红豆羹,小孩子总是喜欢甜腻的东西。】

  【记得前几个晚上梦见了自己提着行李带着糕点回了家里,之后抱着小棉去了河对岸玩,却不小心将她掉进了水里,正忙乱着的时候小孩却从水里冒出来拿着雪白的石头笑说是找到了宝藏。结果之后带着喜怒参半的情绪被同行的人摇醒了。】

  【………】

  【本来是没有什么时间写的,也是想着交代下走之前没有交代的事就行了,哪知道这封信竟然比给我爹的还要长了些。埋头写了很久抬头一看天都亮了大半。】

  【……】

  落款是她常叫的阿卷,最后那一勾像是在宣告着什么似的。

 

  她在晚上哄了小棉睡觉之后坐在自己床上又看了遍信,他的字多好看啊,就算是最简单的两条横都是好看的。纸上一笔一笔写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小簇火苗似的在心里撩着,又像是水在每一处感官里流淌。别人说什么会他和别的女孩子离开绝对是实打实的虚话,真正的原因她自己心里明白得很。说辞有些矫情但绝对不假。

  她倒在床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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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吹一波上班还批量产粮的阿卷。

其次我自己看着都羞耻的要死×(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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